鸽以咏志

年迈二次元,一生挚爱群像。

祝东风(三十九)曜灵

「【甜透岁月的糖果】:聂明玦的教育方式也有很大问题,聂导明明不是练刀的料,也不喜欢练刀,天天强迫他有什么用呢?」


「【乐阁阁草】:赤锋尊太不留口德了,他但凡能好好说话,他和仙督都不至于落得那般下场。」


「【血染河山】:那个啥,还有人记得赤锋尊和江老宗主他们不是一辈的吗?」


没有人理她,大家都在热火朝天地讨论各家的问题。


聂怀桑悄悄去看聂明玦,作为唯一一个在场的家长,聂明玦到没有立刻升起怒火,反而眉头紧锁,若有所思的样子。


众人没想到这一番探讨四大家族无一幸免,这么看倒没有一个好家长了。


江枫眠夫妇与青蘅君夫妇皆已去世,双璧与江家姐弟三人都没说话。


即是尊重逝者,也是子不言父过。更何况,后人评论终是旁观者的角度,而作为当事人,看到的很多东西,还是不同的。


一如双璧,每月只能见孩子们一面蓝夫人本就是情非得已,青蘅君囚禁妻子更是为了保她性命。纠结当年之事究竟错在蓝夫人还是那位先师已经没有意义,很多恩怨早就没了对错,他们能体谅父母的很多不得已。


一如魏无羡,不管虞夫人如何,他总归是在江家的庇护下平安长大,修为有成。虞夫人不喜欢他,那又怎样呢?她的不喜欢都摆在明面上,即便是那样不喜欢,她也没害过他什么。那些刺人的话,当时并非不难受,但每次这种情况,江厌离和江枫眠都用成倍的好补给他了。如今他们夫妇二人已经不在了,魏无羡一点也不想再计较年少时的几句训斥。


世界频道的话题兜兜转转,从赤锋尊的教育问题讨论到赤锋尊与敛芳尊的是是非非,最后突然发现大错特错的源头还是金光善,刚刚还吵得欢的两拨人又整整齐齐骂起了金光善,骂着骂着,有人道,


「【渐远】:金光善就是对阿瑶不当人,但是他除了花天酒地外,对姐夫还真不错,至少穷奇道之前金夫人他俩把姐夫保护得很好。」


「【丹砂血】:不错?!!不夜天一事他让人把师姐带过去的时候可曾想过姐夫尸骨未寒?」


金子轩瞳孔猛缩,父亲把阿离带到不夜天是做什么?!


「【空回首】:怎么说也是嫡子,金光善还是重视姐夫的……」


「【生不逢时】:金夫人也是,她和虞紫鸢不愧是闺中密友,你怨恨丈夫出轨去找金光善啊,天天拿敛芳尊撒气算什么!」


「【众芳摇落独暄妍】:你也说了是嫡子,说到底还是血统门第思想作祟,要不是嫡子,还不知道怎么样呢……」


世界频道消息刷得飞快,【瑶妹七米七】原本一直在默默看着世界频道的讨论,忽然开口道:“玄正年间正是世家发展最顶峰,出身门第几乎可以决定一个人的一生。而如今我辈却不谈出身,无论资质,皆可进入学院修行,道友们可知,这是为何?”


魏无羡眯了眯眼,这段时间以来确实发现千年后之人几乎只知青梧院和瑶台,从未有人提过家族,他便道:“为何?”


【瑶妹七米七】抬头,流风迎面吹来,拂过她鬓边的长发,她的声音带着某种咏叹的意味:“因为曜灵尊。”


“曜灵尊金如兰,是玄正第三位仙督,也是最后一位。”


聂怀桑好奇道:“第一位是三哥,那第二位仙督是谁?”


【瑶妹七米七】眸光微偏,淡淡道:“藏锋尊聂怀桑。”


聂怀桑咻地闭嘴了。


“曜灵尊身上流着两大顶级世家最尊贵的血脉,有着当时最好的出身,可是他一生致力于破除世家阶层,解除思想束缚,让所有修士皆可平等地修习术法,不受出身所困。”


【瑶妹七米七】转过头看向金光瑶和魏无羡,“而这些,是为了他‘家仆之子’的大舅舅,也是为了他那因‘娼妓之子’被人诟病一生的小叔叔。”


魏无羡和金光瑶俱是一怔。


【瑶妹七米七】继续道:“曜灵尊极力改变玄门陈腐的思想,晚年更是直接颁布禁令,取缔所有青楼楚馆,生活困难之人可前往瑶台接受救济,任何人不得出卖肉体为生。”


【羡三岁】听她说起此事,心中翻涌澎湃,接着她的话道:“数百年的世家格局远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打破的,但曜灵尊在位期间,已经做到了各家异姓同修,只能收作弟子,不得做家仆家奴。”


金光瑶一向心思内敛,近日诸多的神奇际遇都不曾让他真正动容,听到这话却有一瞬间恍惚,来到此地前那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,会为了他,让这世间再无女子沦落风尘,再无人因出身为人鄙夷。


魏无羡并不在乎被人拿出身说事,但不代表知道金凌做得事不感动,他挤在江厌离身边念叨:“师姐师姐,回去之后可一定要让我抱抱阿凌!他出生这么久我都还没抱过他呢!”


江厌离便笑着点了点他的额头:“好,阿凌一定会喜欢阿羡的。之前阿澄说起你,阿凌听到你来看他笑得很开心呢!”


江澄立刻道:“我可没提他!”


魏无羡给了江澄一个“我还不知道你”的眼神,直接对江厌离道:“就是可惜我送给如兰的礼物……”他瞥了一眼金子轩,不放过任何一个给他上眼药的机会,“算了,我回去给如兰做个更好的!不过礼物倒是其次,师姐我跟你说,千万不能让如兰跟着金孔雀学坏了……”


金子轩忍无可忍:“魏无羡,你适可而止!”


笑闹过后,之前世界频道带来的沉闷气氛也一扫而空,众人便决定前往岐山。


动身之前,金光瑶看向金子轩夫妇,躬身行了一礼,只是行至一半,金子轩就板着脸扶住了他。


江厌离自己有两个弟弟,当惯了长姐,嫁到金家后便也把金光瑶当作自己弟弟一般,柔和地笑道:“阿瑶,你与子轩是兄弟,是阿凌的亲叔叔,本就是一家人,不必如此客气。更何况阿凌会那样做,定是因为你待他极好,我们还未谢过你对阿凌的照顾呢。”


金子轩也道:“你要是喜欢阿凌回去陪他玩便是,免得他整日缠着阿离。”


金子轩并不知道,不是金光瑶不想亲近金凌,而是金光善再三警告,让他远离金家尊贵的嫡孙。


但是金光瑶笑着应了,什么都没说。


到了教化司,【羡三岁】去找高台上的『温晁』开任务。


大大小小各家族的世家子弟都零零散散来了不少,具是小辈,数百人中,不少都是相识或脸熟的。或三五成团,或七八成群,低声交谈,神色都不怎么好,看来都是用不太客气的方式召集来的。


扫了一圈,『魏无羡』道:“姑苏那边果然也来人了。”不知为什么,姑苏蓝氏派来的少年形容都颇为憔悴。『蓝忘机』的脸色尤为苍白,但依旧是那副冷若冰霜、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,背上背着避尘剑,孤身而立,四周一片冷清。


『魏无羡』本想上去同他招呼,『江晚吟』警告他道:“勿生事端!”只得作罢。


忽然,前方有人高声发号施令,命令众家子弟在一座高台前集合成阵,几名温家门生走来斥道:“都安静!不许讲话!”


台上之人正是『温晁』,他身后一左一右侍立着两人。左是一名身姿婀娜的明艳少女,柳眉大眼,红唇如火,美中不足的是嘴皮上方有一粒黑痣,生得太不是位置,总教人想抠下来。右则是一名看上去二三十岁左右的男子,高身阔肩,神色漠然,气势冷沉。


看见这三人,江澄和魏无羡面色瞬间沉了下来,默了半晌,魏无羡拍了拍江澄肩膀:“行了,都死透了,就当看戏。”


江澄哼了一声,没再说什么。


『温晁』站在坡上高地,俯视众人,似乎很是飘飘然,挥手道:“现在开始,挨个缴剑!”


人群骚动起来,有人抗议道:“修真之人剑不离身,为什么要我们上交仙剑?”


『温晁』道:“刚才是谁说话?谁家的?自己站出来!”刚才出声那人,顿时不敢说话了。台下重新安静下来,『温晁』这才满意,道:“就是因为现在还有你们这种不懂礼仪、不懂服从、不懂尊卑的世家子弟,坏了根子,我才决心要教化你们。现在就这么无知无畏,要是不趁早给你正正风气,到了将来,还不得有人妄图挑战权威、爬到温家头上来!”明知他索剑是不怀好意,可是如今岐山温氏如日中天,各家都如履薄冰,不敢稍有反抗,生怕一惹他不满,就会被扣上什么罪名累及全族,只得忍气吞声。


『江晚吟』按住了『魏无羡』,『魏无羡』低声道:“你按我干什么?”


『江晚吟』哼道:“怕你乱来。”


『魏无羡』道:“你想多了。虽然这个人油腻腻的让人恶心,但我就算要揍他,也不会挑选这个时候给咱们家添乱子。放心吧。”


『江晚吟』道:“你又想套麻袋打他?恐怕行不通,看到温晁身边那个男的没有?”


『魏无羡』道:“看到了。修为是高,不过容貌保持的不够好,看来是大器晚成。”


『江晚吟』道:“那个人叫温逐流,有个外号叫‘化丹手’,是温晁的随侍,专门保护他的。不要惹他。”


『魏无羡』道:“‘化丹手’?”


『江晚吟』道:“不错。他那双手掌很可怕,而且助纣为虐,之前帮温……”


两人平视前方,低声说话,见收剑的温氏家仆走近,立刻噤声。『魏无羡』信手解了剑,交了上去,同时不由自主看了一眼姑苏蓝氏那边。他本以为『蓝忘机』一定会拒绝上交,出乎意料,『蓝忘机』的脸色虽然冷得吓人,却仍是解了剑。


缴剑之后,剧情场景几个变换,从训背《温门菁华录》到夜猎抢功吹嘘,再到动不动责骂侮辱,将当时『温晁』磋磨人的嘴脸暴露得淋漓尽致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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